季知非:好,那就周五晚上吧。
苏风眠:嗯。去哪?
季知非:衣莱茶餐厅,我把具体地址发给你。
苏风眠:好。
季知非挺疑惑的,他记得上次苏风眠不去衣莱茶餐厅就是因为叶傅轶家离这儿远,可这次苏风眠很快就应下了。
他试探性地问:我去接你?
苏风眠:不用了,我可以去。
苏风眠发完这七个字,就切换到叫车平台,叫了一辆出租车,载自己去学校。
昨晚两三点睡觉,今天五点多就起来了,免不了头晕犯困。
特别是上了年纪以来,睡眠时间越来越宝贵,能睡着的概率却越来越低。
他时常想,这样熬夜失眠会不会哪天就直接猝死。
可苏风眠不敢想象死亡。
提到死亡,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父亲。
他对父亲的死历历在目,父亲是因为突发脑溢血,手术抢救失败而去世的,那一次手术,苏风眠自己也参与了,尽管不是主刀,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手术台。
在手术失败后长达一年的时间里,苏风眠都有较严重的恐惧创伤心理,不能拿刀,拿起刀他会发抖,情绪严重压抑时甚至会失控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