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快四月了,马上二模了,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越洋回学校上课,晚修你可以接他回去的这个没问题,但是越洋的学业还是不要落下比较好。”
“说完了吗?”越洋母亲并不领情,“你以为我不让他回去上课是因为什么?我是他妈妈,我比谁都清楚,他现在心理状况已经很糟糕了,我只是借这个机会让他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你是老师,看着几十号学生,你当然发现不了。”
“你是说……他有心理疾病?”
“对。”对方的语气似乎没有那么冲了,“总之就这样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小孩,反正等你孩子读高中了,你会发现你简直比他还紧张。挂了。”
苏风眠听着手机里传来冗长的“嘟”一声,声音消失后他不知道心里什么地方感到沉重。
他想起来,越洋刚才的神情,大概能理解越洋母亲的话了。
苏风眠深吸一口气,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熟悉,也很陌生,现在只让他疲倦。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真的做好一名班主任,别的班老师,尤其是女老师,基本都会定期找学生聊聊天,谈谈心,但他基本就是上了课就走。
哪怕对苏落崎,他也没有特别上心,从她回学校住以后也没有主动去关心过。
作为一个老师,他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但是好像他做什么都挺失败的。
感情很失败,事业很失败,活到四十岁也没活明白。
地下车库的灯光向来不太好,灯管常年没有人擦拭更换,有一些已经一闪一闪的了。
叶傅轶得亮着手机手电筒才能看清车子里的东西。
他把车内的储物柜都打开,虽然不记得自己放过一些什么东西进去,但估计会有不少的被塞进去的缴费单,趁着洗车,把它们清理掉。
“啪嗒”一声,叶傅轶抽出几张宣传单的时候,听到有东西掉在了水泥地上,他拿手电筒照过去,看到了一副珍珠耳环。
素白色的,很精致,用手电筒照还会有反光,也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