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起不久前,苏风眠知道叶傅轶有家庭,他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却没有掉眼泪。
失恋这种事情的确令人难过,但已经很难让身子半入土的中年人再去为此哭泣。
因此季知非猜,多半是因为苏风眠母亲住院的事。
“是不是你妈妈?”季知非小心地问。
但是他问完之后,苏风眠非但没有回应,好像哭得很难受了,一点一点的像小猫求食一样,咬着季知非的耳朵,让他心里不比手机那头的人儿舒服。
过了几分钟,季知非重新把钥匙转到启动格,手机连上车内蓝牙。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你延误了多久?”
“什么?”苏风眠可能是哭得有点累了,慢慢平静下来。
“你大概几点飞?”
“十点。”
“改签吧,我改今晚十一点的晚班,我去找你。”
苏风眠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他说:“你疯了啊?”
“我没有。”
“现在改签我得退好多钱……”苏风眠嘀咕一句,不过被季知非这么一瞎提议,他心情倒是没那么沉重了。
“的确。”
“……”
“那我改吧,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吧,也就比你晚飞一个小时,你在机场多等我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