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煊将鱼生和水壶摆放在食案,然后走到床榻边,粗鲁地将被褥给掀开,但抱起鱿漾的动作依旧很温柔。
随着百里煊抱起的动作,鱿漾那双秀气的脚上套着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极了某种乐器的声音,可没人会在意它发出的声响如何。
百里煊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然后坐下,用筷子夹了一块切得极尽透明的鱼生,送到鱿漾嘴边去:“吃了。”
鱿漾怯生生地抬眼对上百里煊那双幽暗的眼睛,瑟缩着脖子,不张嘴,无声地拒绝,百里煊沉声问道:“你不吃,是想要我替你吃吗?”
鱿漾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百里煊就将他抱起来放在了那个盘子上……
鱿漾光着身子坐在那张摆放着鱼生的盘子上,错愕地看着百里煊:“……”
百里煊拿起了旁边那一小碟蘸料,就要往鱿漾身上抹,这让鱿漾想起了之前在客栈里吃鱼生的画面,说不害羞是假的,害怕等会知一闯进来看见了,鱿漾两手抱住了百里煊那只沾上蘸料的手,红着脸说:“鱿漾…吃。”
百里煊又将他从桌上抱下来,然后端起另外一盘鱼生喂他吃,鱿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百里煊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么疼爱他那位夫人的
鱿漾小口小口的吃了很久,吃着吃着,他突然不嚼了,一脸黯淡地说:“煊,鱿漾就是鱿漾,当不了别人。”
百里煊挑了一下眉说:“你就是你,我怎会把你当做其他人。”
“可是……”鱿漾想起了吕燕儿的话,男人嘴里说不了几句真话,他们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完全是两个样,鱿漾也开始怀疑起百里煊话里的真实性了。
百里煊见他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追问道:“可是什么。”
鱿漾咬着唇瓣,不想多说,也不想多问,毕竟证据他已经看过了,那个人几乎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再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只会让自己更难过。
“漾,你想说什么。”百里煊紧紧逼问着。
鱿漾将脸埋下来,神色低落,仍旧不说话,百里煊再次逼问:“漾,回答我。”
鱿漾在他的逼问下,作势又要哭,百里煊真没办法了,就只好不问了:“等你想说了再与我说也罢。”
鱿漾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铁链,好一会才开口说:“鱿漾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