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漾没有撒谎。”鲛人对待感情十分地专一,一旦有了伴侣之后,就会至死不渝地陪伴在那人左右,就算以后百里煊不爱他了,鱿漾心里也还是只有百里煊。
红叶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随后眯起眼,老神在在地说:“我觉得夫人你可能是和将军待在一起太久了,所以出现了腻烦感,或许适当地分房睡,夫夫生活会更美满。”
鱿漾也听不懂她在嘀咕什么,将两小只放进水缸里,然后默默地伸手去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后腰,这些日子做得太狠了,让鱿漾的身子很疲累,站不了一会,就想躺下去了。
红叶见他一脸倦意,便道:“夫人,你就在这睡吧,我等会去和知一挤一挤,晚上若是韫悠和怀扬哭闹了,你就拉一下门口的那个铃铛,我听到声了,就来。”
“嗯。”鱿漾精神恹恹地应了句,等红叶走了出去之后,鱿漾一头栽进了水缸里。
这个小水缸是给两小只量身打造的,所以容量并不大,但鱿漾也是很小一只,蜷缩起来的话,也刚刚好,只是三条鱼一起的话,就略挤。
两小只并不介意自己的婴儿缸被占据了,乖乖地睡在鱿漾身上,鱿漾很累,几乎立马就睡着了。
另一边,百里煊整整一夜都没合眼,心里想着鱿漾现在为何会那般抗拒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别的原因,唯一的可能就是,鱿漾已经不似从前那样依赖自己了。
百里煊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因为实在睡不着,便起身去院子里练拳,院子里那颗桂花树成了他的靶子,一直打到手上全是血才停下。
百里煊用那只满是血的手,抹了把脸,血腥味让他冷静了一会。
翌日,天还没亮,百里煊就得赶着去早朝了,走之前,还不忘来偷看一下,看鱿漾是否安好,他没有靠近去,只是透过门缝看了两眼。
见鱿漾缩在那个小水缸里睡得正香,百里煊不忍心去打扰,看了一会之后便打算离开,他一转身就撞见了红叶,百里煊也没说什么,只让她照看好夫人,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府。
今日的早朝上,几乎没有大臣觐言,因为百里煊脸色阴沉得可怕,身上的冷气不断往外放,使得大殿上的一片冷寂,有些胆小的大臣还打起了哆嗦,感觉比寒冬都要冷得刺骨。
百里煊放眼望去,在每个大臣身上都扫了一眼:“今日,你们都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难不成天下真有这么太平。”
“是皇上您治理有方,故而百姓和乐,天下太平无忧。”
谁都喜欢听恭维的话,那位大臣也正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这番话定然能让皇上大喜。
可百里煊根本不吃这一套,直盯着方才说话的大臣说:“柳大人,朕昨日还看了你呈上来的折子,其中有不少纰漏,改日,你再重新写一份,我要最详细的,而不是笼统概率,而且朕要你亲自去,挨家挨户地普查。”
“皇上,此事……”柳修如本来想要把这个担子给推卸掉的,但一看到百里煊那可怕的脸色,柳修如吓得不敢多说话,最后跪下来领旨:“臣遵旨。”
旁边的大臣们都在看柳修如的笑话,想拍马屁结果拍在了马腿上,当真是可笑,这枪可都是先打出头鸟的,所以也只怪柳修如自己没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