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普通鲛人是没有血泪的,流得都是普通的珍珠泪,所以没什么奇效,但所有鲛人加在一起,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这并不是马上就见效,而是需要每日服用,连续服用十天之后,才能完全恢复。
知一先吃下去一颗,很快就能感应到光亮了,虽然还是看不清,但能看到一丝丝光亮,知一就已经很激动了,失明之后,知一每次都觉得身边空无一物,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自己,那种孤独感旁人体会不来。
知一木马也不骑了,开始自己走路了,小玉之前将嬷嬷支走了,所以他只能亲自去扶着小殿下。
知一推开他的手说:“我要自己走。”
小玉不放心地说:“还看不清呢,自己走会摔跤的。”
“不会的。”
刚说完,就给摔了一跤,小玉赶紧将他扶起来,看着他将额头都磕破了,血从鼻梁上划到泪沟,再流到下巴上,小玉急得想哭:“这怎么办呐!”
知一跟个没事人一样说:“没事,过几天就自己好了。”
小玉干着急了一会,才想起多情来,便叫来了守在门口的多情,让她帮忙处理一下小殿下的伤口,多情随身都带着药,取出手帕将血迹都擦拭干净之后,再洒上一些药粉,多情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处理好伤口之后,就转身走了,看着十分地冷酷无情。
多情将知一摔倒的事情去禀报了将军,鱿漾听到知一受伤了,就死活都要去看看,可是小玉也在那里,百里煊怎能让他去,便一直拦着:“漾,没事的,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鱿漾一脸担心地说:“可是多情说知一流血了。”
百里煊说:“这个事让大夫去看看就行了,漾你又不会疗伤。”
“煊为什么不让鱿漾去看知一。”明明以前都可以的,可是今天煊却极力阻挠他,看着十分可疑。
百里煊从容不迫地解释:“只是小伤,没必要大动干戈,而且你去看知一了,韫悠和怀扬就没人看着了。”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鱿漾安静下来,不吵着要去看知一了,可心里还是在想着知一,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煊,多情都回来了,小玉怎么没和她一起回来。”
百里煊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没想到鱿漾笨笨的小脑袋瓜子这回还有点逻辑思考的能力了,百里煊赶紧想了个理由:“小玉说他不来了,所以多情就自己回来了。”
鱿漾趴在他怀里呜咽起来:“呜呜呜,那知一的眼睛治不好了。”
百里煊现在不管怎么解释,都是漏洞百出的,最后他也就只能坦白了实情:“漾,其实小玉已经来了,就在知一的院子里,可我不想你去见他。”
鱿漾停止了抽咽,扬起小脸问他:“为什么不让鱿漾见。”
“因为我怕他会将你带走,我真的很怕……”百里煊脸上露出难得见到的脆弱,随后他又惶恐不安地将脸埋在鱿漾的脖颈上,不让鱿漾看到他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