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漾浑身一个激灵,挺了一下腰,然后伸手抱住了百里煊壮硕的手臂,声音沙哑地说:“鱿漾累。”
百里煊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了,累也要做。
鱿漾看他脸部线条崩得很紧,便试探性地问:“你在生鱿漾的气吗?”
没错,百里煊就是在生鱿漾的气,所以这几天都只是埋头苦干,根本不开口.交流,现在听鱿漾这么一提,百里煊才开始质问:“为什么要在和离书上按手印。”
其实百里煊知道手印肯定是夏侯氏逼着按的,可他还是生气,生鱿漾的气,所以想要听他亲口解释一下。
鱿漾言简意赅地说了句:“她要把鱿漾生的蛋扔在地上。”
“漾,你可以反抗,为什么不反抗。”百里煊不信夏侯氏那体格,鱿漾会打不过她,再说鱿漾是鲛王,要是认真起来,百里煊都未必能比得过他。
鱿漾虽然不知道尊老爱幼是什么,但他也知道对长辈是不可以动手的:“她是煊的娘,鱿漾不可以打她。”
百里煊无奈地说:“我说过了,你最重要,下次再遇到危险,不必顾虑,保住自己就行。”
“真的,鱿漾是最重要的吗?”以前鱿漾也经常听百里煊说这句话,可是鱿漾从来不会自作多情。
“漾,你要我说几遍,你才能记住。”听鱿漾那不确定地语气,百里煊长叹了一口气,将这条小鱼儿搂到怀里来,在他耳边低声喃语说:“我心里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其他人哪能有你重要。”
百里煊又不像别的男人那么花心,心里会偷偷藏一两个女人,就像他父亲一样,那位战无不胜的老将军,明面上只宠着他娘夏侯氏,但在外面的私生子却不知道有多少。
其实百里煊这个人本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他就是个刻板传统的古人,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可他就只想要鱿漾一个就够了,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心。
鱿漾趴在他心口上,含着笑,美滋滋入睡了。
百里煊本还想着再惩罚他一下,但鲛人的形态不好做,鱿漾又不肯变回来,百里煊就只好作罢,也跟着睡一会。
门外的一人一鱼还在争吵,三个孩子就只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知一是大哥哥就主动带着两个弟弟。
蕴悠则仗着自己是将军之子,在客栈里胡作非为,趴在楼梯口的围栏上,朝着下面的人吐口水,可能是玩得太忘我了,结果一不小心没攀稳,掉下去了,虽然只是二楼,但这摔下去,轻则伤骨,重则丧命。
知一第一个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抓,但晚了一步,蕴悠还是掉下去了,怀扬以为会听到哥哥摔得稀碎的声音,所以提前把耳朵捂上了。
下面的人,各个倒吸一口凉气,想着要出事了,但好在有个刚好从那经过的人把蕴悠给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