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漾这时候还没醒,百里煊就先将鱼放在一旁晾一会,然后给手指换药,揭开纱布的时候,本来结痂的疤口不小心也被撕起来了,血又流了出来,不一会,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鱿漾闻到那股腥味就醒了,在床上翻了两下身子,百里煊听到动静了,匆匆地将手指头包好,然后走到床榻边去。
“漾,起来了。”
鱿漾趴着没动,神色略有些倦怠而且脸色发红,百里煊感觉不对劲,用手背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居然又烧起来了。
这几天他也没让鱿漾冻着,怎么就又生病了,百里煊把被角给掐好,叮嘱说:“漾,再睡一会,为夫去请大夫来。”
红叶要照看几个小的,肯定抽不开身,所以只能百里煊自己去了。
鱿漾半阖着眼,很没精神地说:“夫君,漾漾口渴。”
说完,还苍白地咳了一句,百里煊先喂他喝了点水,然后心急如焚地跑去请大夫。
最近这个天气,忽冷忽热的,确实很容易发病,看来以后还得再多注意注意了,百里煊一边想着一边快步走到了医馆。
留在屋里的鱿漾感觉脑子涨涨的,很难受,而且他还很渴,嗓子眼干巴巴的,咽口水都很艰难。
实在太渴了,鱿漾就从床上下来,爬到桌上,看看茶壶里还有没有水了,他力气太小,搬不动那个茶壶,只能用推的,结果不小心给推倒了,水全都洒在了地上。
洒在地上的水都太脏了,不能喝了,他只好出去找其他的水来喝。
鱿漾穿着自己的小老虎布鞋,爬过高高的门槛,走到水井边去。
鱿漾踮起脚尖,勉强能看到水井里面,这个水井太深了,但下面很多水,鱿漾有种想要跳下去的渴望,但是他知道跳下去就上不来了。
鱿漾见过百里煊用水桶打水,只要把水桶丢下去再捞上来就可以了,鱿漾艰难地挪动着旁边那只和他差不多高的木桶。
这木桶经常在水里泡着,浸过水后,更沉了,鱿漾根本挪不动,最后因为太渴了,不得已只能跳下去喝。
百里煊回来的时候,床上没人,他在房里各个角落找了遍,还是没看到人,这下他可就更急了。
慌张地去找红叶,问她有没有看到鱿漾。
红叶表示说:“没看到夫人。”
百里煊神色仓皇无措地说:“鱿漾不见了,让知一他们帮着一块找找。”
“我这就去。”
红叶喊来了那几个正在玩闹的小家伙,让他们帮着一起找人。
他们一听是要找爹爹,一个比一个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