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快套车,我买了鲜肉月饼。”李婶踏进自家铺子里就大声地吩咐着,看到柜台上一盒月饼,她咦了一声,“这是哪家送来的,瞧盒子和年丫头去年装月饼的差不多。”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送来的,说是镇上出的月饼,吃着和我们年年送的差不多,价格还便宜。”
李婶哼了一声,“龟怂,感情来炫耀的啊。我瞅瞅,是差不离。”
她拿起了一个掰开尝了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味儿差不多……”
“差不多个啥啊,我吃了一口,甜的我喝了三杯茶了。”李婶丈夫嫌弃地歪歪嘴,“估计是哪个黑心烂肝的学了方家的做法,又学的不到位。方家今年没有月饼,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让我看看你带回来的。”
李婶扔掉了吃了一口的月饼,让当家的那么一说,她也觉的齁甜,完全没有年丫头把着味道的好吃。她拆了一袋鲜肉做饼,露出里面尚冒着热气的圆形饼子,一个个玲珑可爱,“快尝尝,我吃了一个别提多好吃了,这才买了这许多。这是肉馅的,还有甜心的我让塔娜给我留了,回来去拿。”
“月饼还有咸的?”李婶丈夫拧了眉头。
“你就当馅饼,快吃。”
李婶丈夫迟疑地吃了一口,皱紧的眉头立马松开,眉飞色舞地说,“好吃,好吃。”
“哼,我说的没错吧。”
夫妻两个就着茶水吃了半包,看时间不早了,意犹未尽地套车往李婶娘家去。提前落了门锁,晚上就在老丈人家吃了,李婶丈夫并不想见到自己那个倒霉弟弟。
那边厢忙着,方年年这儿更忙,月饼一锅一锅地出,压根赶不上大家伙儿的购买速度,排队等候的人越来越多,方年年甚至有冲动把自家的茶馆改成月饼店。
那是不可能的,想想而已啦。
哒哒哒。
马蹄落地的声音放缓,一挎着长剑的男人下马走进了小茶馆,环顾一周后在空位上坐下。
招待客人是沈宥豫的工作,哪怕他不想,也不得不干。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沈宥豫不干活抹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