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游说:“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约你在此。我看你是谦虚了,在外闯荡多年,我从你这儿打听消息,可从未失手过。”
百晓生说:“哈哈哈,这次肯定一样。从陈家偷了血莲子的赛空空最后出现的就是这一代,足迹消失于附近河塘,他已经身受重伤,估计命不久矣。空音寺妙法大使在观音寺逗留,应当就是为了这颗遗失的血莲子。”
方年年看看沈宥豫,沈宥豫黑了脸,赛空空是什么?难不成是赛过妙手空空?
沈宥豫压低了声音说,“哼,还江湖百晓生,消息完全不对。”
方年年做着口型,“赛空空。”
沈宥豫按住脑门,感觉青筋有些疼,“……”
方年年抿嘴偷笑。
两个人小声交谈时,章游和百晓生的对话继续。
章游说:“空音寺的镇寺之宝不就是血莲子,为何还要烦劳妙法大师走这一趟?难不成,大和尚们还要一颗?”
百晓生说:“贪嗔痴念,和尚说心在红尘外,身还不是在红尘内。”
章游笑,“是人,皆有执念。你们这些江湖人,近来还是少进京城为妙。”
百晓生看章游,“章公子不是江湖人?也是,章阁老的公子,进入江湖不过是玩票。”
和方年年一起嗑瓜子的沈宥豫略微停顿,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章游,暗自点点头,观这人面相和常年喊着乞骸骨但一直霸占内阁位置的章阁老有三四分相似。
章阁老的儿子曾经也是名满京华的贵公子,但生性不羁、不爱拘束,悔了与王阁老女儿的婚事,闯荡江湖去了。成了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有说他脑袋被驴踢了,也有说他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