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宥豫手里拿过搅搅糖,两根竹签动来动去, 琥珀色的糖绕在上面拉扯成丝、拉扯不断,仿佛一块糖吃来吃去都有那么多。
哄小孩玩的,也是孩子难得的美食
方年年为难,“添妆礼要开始了呀,你就帮我拿着吧,我拿着不方便。”递送到沈宥豫面前后她忽然神来一笔地补充,“帮我吃掉它可以吗?”
沈宥豫要脸,哪怕再好奇搅搅糖的味道,也没有急不可耐地拿过来。“臭丫头,事儿真多。”方年年催了几次,他才无可奈何地拿下了,颇有些当年高祖三番两次推辞帝位的风度。
不过他爷爷推辞的是至高之位,他推辞的只是一团饴糖,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天壤之别,但又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他们探囊之物。
沈宥豫再次拿到了搅搅糖,按捺住勃勃兴致,过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两根竹签拉扯着饴糖。
糖丝黏连,看着就甜。
注意到一道视线,沈宥豫倏然看过去,发现是那个太学表哥。他轻咳了一声,沉着声音说,“她们不吃就浪费了,快吃。”
表哥温和地笑着说,“挺甜的。”
“可不是。”沈宥豫翘着嘴角,“也就她们女孩子喜欢,真是拿她们没办法。”
真是拿她没办法。
喜锣敲响,当——
司仪唱喊,“张家有女,今天添妆,宾客盈门,喜气洋洋。添妆添喜添祝福,宜室宜家宜欢乐,今日是良辰,明日是吉日,诸位都是见证。长凳两条,齐心同力;箱笼一口,同心同德。添妆礼开始,舅舅家的带个头儿,给外甥女添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