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是应当和不应当的。”
李秀秀微微张着嘴,过了会儿她茫然地说:“娘亲说嫁到舅家我能舒心些,表哥知书达礼、有前途,跟着他,以后日子不会太差,我、我应当是喜欢他的。我见到他会害羞,会不好意思,会想要偷偷看他,应当是喜欢的。”
“傻姑娘。”方年年抱住李秀秀,无奈地说:“现在婚事不成了,你应当是不喜欢他了。”
“我不知道。”李秀秀把小脸儿埋在方年年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只是父母戏言,没有媒妁之言,没有定亲婚书,做不得数。以后婚姻嫁娶,各自安好,你们是亲戚,最多在年节里见见,不想见了都可以不走这个亲戚,当他不存在。”方年年说:“你要是把自己作贱成什么样儿了,伤了自己不说,还伤了爹娘的心。为了一个渣男,犯不着。”
“渣男?”
“就是混蛋玩意儿,趁早认识了他的嘴脸总好过以后知道。”
“嗯嗯。”李秀秀声音依旧闷闷的,“让我想想。”
“好呀。”方年年弯着眉眼看向站在路边的大人们,无声地让他们放心。
李婶眼眶红红地捂着嘴,依偎在丈夫身上没有哭出声。
过了大概一刻钟,李秀秀从方年年的怀里出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我这样不好看。”
“回去换上自己的衣服。”
“嗯。”
李秀秀转身时,站在路边的大人早就离开,她没有看到始终关心她的人,但心中肯定是知道的。一路下山,看到山下停着的马车,李秀秀就知道了。
山上,方才方年年和李秀秀站着的地方,一丛灌木的后面,沈宥豫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站得腿都麻了。
“殿下,方姑娘都走了。”
沈宥豫说:“我知道。”
沈其纳闷,好容易出京了就是为了见到方姑娘,怎么见到人了却不走出来,这是闹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