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惊讶地感慨。
“我家丫头就是看的书太多,杂七杂八的不知道看了些什么。”方奎打开一个栗子,去掉外面的绒毛,伸手往妻子的方向送。
方年年正要伸手去接,谢字还没有脱口而出呢,就发现老爹这颗栗子根本就不是给她的。
方奎的手径直越过女儿,把烤板栗放进了妻子的手里,还奇怪地看了女儿一眼,问她:“手做个怪样子做什么?”
羡慕使人扭曲,方年年扯了扯嘴角说:“没啥。”
单身狗收回爪子。
李叔说:“看书就是好,我就看不进去,眼睛看了脑子里也进不去。”
方奎又剥了一颗栗子,依然没有女儿的份儿,“我看她一有功夫就抱着一本书看,也不知道怎么看进去的,几天一本书就看完了。”
“秀秀跟着学学,多看书,肚子里有货。”李叔叮嘱女儿。
李秀秀忙不迭地点头,“嗯嗯。”
“你爹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小小年纪就出来跑江湖,早年间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在码头上背麻袋被人骗了都说不出个一二来,只会用一股子蛮力跟人用拳头说话。”
说起当年,李叔是感慨万分,“打赢了又咋样,被人告官还多吃几板子。”
“我小时候也是大字不识一个,后来去当兵了,才开始识字。”兴致来了,方奎也说起了年轻时候的事儿,“我那个继母恨不得我去死,天天用荆条抽我,十二三岁,后背上没一条好肉。我爹说我年纪到了,送出村塾念几年书,好去镇上弄个账房学徒当当。她起先答应着,我还以为她转性了,我没高兴两天,她就对我爹说我太调皮,人家先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