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这个年纪穿的都是灰白黑,上班了才多了彩色的衣服。
不得不说,红色很有视觉冲击力,当方年年走出房门,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在二楼等待的沈宥豫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直接从二楼跳下去,给方年年把斗篷戴上,“怎么穿这样几天就出来了?”
楼下,塔娜给方年年戴上兜帽,那些视线慢慢消失了。
“看不见了。”方年年嘟囔。
塔娜也是没想到女儿会引来这么多视线关注,“忍忍,上了马车就好。”
上了车,方奎问:“怎么穿这一身?”
“我选的时候,你可没有说不好。”
方奎碰了一鼻子灰,明智地选择不说话。
方年年是受害者,理应是有点儿说话权利的,但看了看爹娘,不说话更加好。
马车动了起来,方年年问,“去哪儿啊?”
“樊楼。”
樊楼是都城最热闹的地方,白天人流攒动,晚上灯火通明。一共三层,坐落于湖边,建筑体大,看起来煊煊赫赫,据说以前是卖白矾的,就叫做矾楼。后来主家换人,矾楼叫多了就成了樊楼,主家将错就错,就有了现在的名字。
三楼视野极好,目之所及,有大半个都城。甚至能把视线越过宫墙,落进禁中,看到宫女在荡秋千。高祖曾经为其做过诗,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传遍寰宇,为读书人称赞,樊楼就把这两句刻在墙上,凡是进入的都可以看到!
到了今上,不喜让人窥视禁中,就让人把樊楼三楼给封了。那目之所及,尽是都城繁华的体会戛然而止,文人骚客只能够待在二楼感叹一二,又奈何不得。
方家的马车刚走不久,客店内就传出了尖叫声,原来有人直接翻过了二楼的栏杆,就这么直愣愣地跳了下来。
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刚要开口骂人,一看是个挺拔清俊的年轻男子,骂人的话就憋在了嘴巴里,毕竟身量上,前者太占优势,明显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