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方年年熟悉。
此前,沈宥豫派了长鸣不知道飞了多少次小茶馆,打开信筒、抽出信纸,展开纸张,看到满纸的名字——方年年,方年年,年年,年年……
看多了,方年年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写了。
问沈宥豫为什么就写名字,为什么不写点儿别的。
沈宥豫说:千言万语念在心里,凝在笔尖,落在纸上就成了你的名字。
方年年不知不觉笑了,太会说了。
他说那话时,目光郑重,不是随随便便哄人开心的,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认真。
长鸣叫了一声,催促方年年快来拿信。
方年年忽然开始心跳加速,隔着一道屏风她清晰地听到了娘亲的脚步声、呼吸声,时不时的说话声……她悄悄地放下衣服,小心翼翼地穿上鞋,室内的软底鞋落在地上怎么还有声音发出来?脚步声听着好刺耳,她屏气凝神,不由地更加放轻动作,如同一只猫儿,慢慢的、轻轻的,走到了窗边,坐在凳子上。
吱嘎——
椅子发出一声。
方年年顿时僵住,不敢动弹。
“年年,那件红色的衣服是不是在你那边?”塔娜问。
方年年心脏一阵乱跳,着急地说:“对,我叠好了,马上就弄好,别急啊。”
“你这孩子这么大声干嘛,吓我一跳。”
方年年,“……没什么,怕你听不见。”
“你娘不是七老八十呢,耳朵好得很。”
方年年说:“嗯嗯,娘亲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