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豫看了方年年一眼, 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正要伸手去拿,一颗蜜饯扔进了嘴里,方年年趁着他张开嘴说话的功夫, 把蜜饯扔了进去,甜蜜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中化开。
方年年给自己也来了一个,微酸、甜, 带着一点甘草味的蜜饯味道不错,美味能够平淡心灵受到的伤害和淡化肉体上的伤痛,“甜甜嘴就不疼了。”
沈宥豫说:“嗯。”
反正没什么人,就不强撑了,缝合伤口真的很疼,幸好没有伤及经络,不然以后这只手就废了。想到此,他眼中泛起阴霾,那只是个风雨楼的杀手,不是知会儿,难不成知会儿是阿父身边那个神龟手段一般的内侍?
血莲子他已经给母亲服下,但江湖中关于血莲子的纷争却远没有结束。
或者说,纷争已经不限于血莲子了。
盟主不在,江湖中人没有约束,因为血莲子的诱惑又纷纷聚拢来京城。总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眼前却云遮雾绕,分辨不清混乱中有多少势力推波助澜。
阿父?
方奎?
江湖?
朝廷?
还是藏在后面,他不知道的……
伤口处理好了,沈宥豫吊起了膀子,这条胳臂暂时不动为好。他说好了要送方年年回去,方年年看了看他的手臂,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她点点头。
两个人相携着离开,走出水榭才看到焦急的沈其。因为进水榭看戏,沈其就没有带,他乍然听到水榭里闹刺客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好,立刻守在了水榭的出口等候,一旦有什么事情好做个随机应变。现下看到主子出来了,还受了伤,神情一下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