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畸形、残缺的生物,被世人唤作阉人。
或者阉狗。
算起来,如今的月牙儿正该是长成了少女,正该是身形窈窕,面孔却还青涩。正该是……温姑娘的模样。
霍决无法确认,因为记忆中小月牙和甄氏都是圆圆的,温姑娘的面孔却清丽秀美,很难重叠。
他向着温姑娘行进的方向行进,内心里,既想再见一见那个姑娘,又畏惧再见到那个姑娘。
因他心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将她当成了月牙儿。
渴望她就是月牙儿,又恐惧她真的就是月牙儿。
月牙儿曾经是他的未婚妻,曾经。
是他曾经还是男人的证明,曾经。
但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所幸这一路往长沙府去,或疏或密地碰到了来往的行人,却并没有再看见那个温姑娘。
小安忍不住咕哝。
康顺问:“念叨什么呢?”
小安憋不住,说:“温姑娘也是走长沙府的方向吧,我想着怎么瞧不见她?她的马跑得这么快吗?咱们也该早点动身的。”
或者是她在岔路口去了别的方向?
小安也懊恼自己,平时跟谁说话都机灵,怎么就跟温姑娘说话时候就犯了傻呢,也不问问她去哪里,就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