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陆睿所料,策问问的是时弊。
这可太多太广了。景顺帝在位五十年,上位者的一点点偏好积得久了,都能成时弊,更何况景顺帝后期年老昏聩,岂止是“一点点”偏好呢。
陆睿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篇。
只写完,自己又反复地读,沉思,发呆,在考间里反复地踱步。
到了要收卷的时候,他下了决心,重新蘸了墨,将自己的名字涂了去。
来收卷的差役看到了,只瞥了他一眼。
京城人见识广,什么稀奇的事没看到过。
考到最后崩溃大哭,撕了试卷的都有。
疯了的也有。
在考间里烤红薯,香得周围考间的人写不下去文章的也有。
这只是涂个名罢了。多看他一眼,纯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好看。
从考场里出来,林梓年感觉脱了一层皮似的。他出来先找陆睿。
在考场里关了两日一夜,陆睿下巴上也有青色的胡茬冒出来,但仍是风度翩翩,尤其眉眼间,有种平静释然。
林梓年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一定能中。”、
信心十足的模样嘛。
陆睿却一笑,道:“必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