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势的宦官常常过得奢靡,便是因钱带不到坟里去,也没有人来继承。
温蕙只是开玩笑,霍决却是认真的。
温蕙凝视了他一会儿,道:“嚯,你现在阔气了。”
当年许诺给她一块大红遍地金的料子还要“攒钱”买呢。
小安扑哧一笑。
霍决也笑了。
当下商定了中馈的事,温蕙接过来。
至于账目,温蕙不在意。
在陆家,她作了数年掌家夫人。内心里,不免隐隐也有一种成就感。
谁知现实扑面打来,掌家夫人,拿着账本对牌,管着家务,又怎样呢?
真正当家做主的那个男人需要的时候,一样可以像伎子一样将她送出去。
一些以前看重的东西,如今看来,竟毫无价值。她接过中馈,也只是因为需尽责任而已。
完了事,霍决看看天色还早,问她:“要不要去校场看看?”
温蕙意动,去换了衣衫出来,看看道:“三叔呢?”
霍决当然不会说自己将小安赶跑了,只道:“他有事。”
校场比温蕙想的还要大,能跑马,能射箭。有一些锦衣番子在训练,他们是霍决贴身的亲兵,番子中的精锐。
温蕙一眼看见了一匹大宛马。浑身漆黑,只有四蹄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