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竟然从太子的脸上看出些许难过,干哑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极其苦涩的。
“我夫人和小女儿用的也是这种荷包,锦缎莲花纹,您若是不信,臣可以拿来给您看看。”
莲花纹是江南这边常见的纹饰,用锦缎制成的荷包,亦是这边的特色。
明珠的母亲就是扬州人,明珠的女红也是跟着母亲学的,风格自然也就与这边相亲。
知府没有赵识那般细心,在他看来,这几个荷包摆在一起,还真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看。”很久之后,赵识低声又说:“你回去吧。”
“是。”
三天之后,赵识在扬州城依然是一无所获。到了这个地步,宋怀清都做不到置身之外冷眼旁观,他这人有些毒,心里存着气说话不留丝毫情面,他连名带姓叫了这个表弟的名字,紧接着说:“你不是把那个女人的骨灰盒都带着吗?怎么还觉得她活着呢?”
这话不像针,更像是一把刚磨好的刀。穿刺他的心脏,重重扎进去。
赵识袖子里的手指抽搐了两下,丧失了蜷缩起来的力气,“她没死”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他抿着唇瓣,压下嘴角,没有作声。
宋怀清身为他的表哥,还真的不怕他,也就没有顾忌他的心情,“我看顾家的小姐就比她好,温柔可人,年轻貌美,家教好又听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再说宠个新欢,就能忘记旧人了。”
独宠一人才是最愚不可及的,后院就要百花争艳,看着她们斗的你死我活才有意思。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赵识撂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离开。
赵识这次扬州之行,日子实在太久,远在京城的宋鸾都坐不住给他送了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太子府里也有书信往来,信上只是说后院那棵花树生了虫病,问他是否需要将书移了换上新枝。
赵识看完书信过后,才从扬州动身赶回京城。抵京时已经是将近初冬,越往北天气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