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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识握着她的手腕教她怎么下刀,边说:“我以前还伤害过你,对吧?”

那个梦,太真实。

让他分不清楚是不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赵识都觉得梦中的自己很陌生,绝情至此。

他说:“刀是我给你准备的。”

明珠怔了怔,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赵识觉得太医口中的心病,大概是他有关的。一个小小的风寒就差点要了她的命,赵识委实有些承受不起。

他在她身上作恶太多,得到什么报应都是应该的。

爱不是一味的索取。

可是赵识只会这种最愚笨最容易伤人的办法。

“你今晚不一刀捅死我,明天我或许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哪里都不让你去,你做什么我都要管。”赵识慢吞吞的说。

明珠想到很多事情,记忆最深的还是那杯酒,她有无数个为什么,千百个咬牙切齿想问的凭什么想问。

恨意如潮水般不受控的涌来。

她被他的三言两语教唆的有些绷不住情绪,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平静的眼眸,她腕上突然用了力道,锋利的刀子直接捅进他的胸膛,鲜血先是染红了他的衣裳,月色长衫晕染开一大片血红。

赵识是个很能忍耐的人,可这撕扯心肺的剧痛来临时,他的嗓子骤然连声音都发不出,绷紧的背脊微微弯了下来,薄唇上血色尽失,褪成纯白色。

明珠浑身轻颤,眼泪在刀子捅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不断往下掉,她张了张嘴,小声地问他:“赵识,你疼吗?”

赵识咬着齿关,甚至还有力气对她笑了下,气息虚弱,“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