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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消息一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工部侍郎史芝兰逮着宇堂南容就问这水量到底是如何算的,为什么这洞口一堵,水不是冲破龙洞口,而是朝刘家沟那边漫去了。

跟他解释过一遍的宇堂瞪他:“我不是跟说过一遍吗?”

史芝兰连连打揖:“学生之前是不懂装懂,现下是着实想知道,还望先生再赐教一二。”

“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这工部侍郎的?”宇堂像看白痴蠢货一样地看着他。

史芝兰苦笑不已,又打揖求饶,望他相告。

相处了两月下来,他也算是明白了,这天下第一儒师的嘴是真毒,毒得没人敢当他学生了,但这位大儒稍微也有一点好,嘴毒归毒,但多缠他几次,他还是会看心情多说两句的。

这学问之事,不懂的滋味太不好受了,史芝兰身为工部中流砥柱,之前是怕宇堂大师觉得他们不相信他,不敢多问,这下成功了,也是按捺不住,想把这当中机玄弄个明白。

他到底还是有几许学问的,宇堂见他苦苦哀求,还是跟他再行解说了一遍这其中的变量变因。

史芝兰求学若渴,这一晚更是半刻都没睡,早上镇南大将军视察完水情回了指挥台,就看这大人懵懵懂懂地出了议堂,叭唧一声,脸朝地摔在石板地上。

那脸朝地的响声,脆得比大将军曾咬过的最脆的果还脆。

大将军这嘴里还一直含着他小娘子赏他的糖,见侍郎大人摔着了,那仅剩的一点糖渣被吓得落下了喉,滚下了肚,不见踪影了。

大将军有点不快,围着他转了一圈,这才弯腰问他:“史大人,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