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么？！”陈铎狠厉道：“你又和万汐联合起来去害阿清！”

“我没有。”尚研平静的解释，“我已经很久没和万汐联系了。”

陈铎却不听她的解释，固执己见道：“如果不是你，阿清怎么会被爆出那些微信截图？你利用阿清的信任做了那么多烂事，把我们的关系搞坏。你现在看见阿清又变好了，又爆料阿清抄袭水清月，你到底想把她搞成什么样？！你是不是想让她死！”

“我没有！”尚研抬起头红着眼瞪他，嘶哑着声音回答：“我只和万汐联合了一次！”

陈铎：“这次的事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尚研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走近陈铎，一字一顿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坏？”

陈铎直勾勾的盯着她，“不然呢？你趁着我生日喝醉了爬上我的床，联合万汐陷害阿清的剧本是拿了万汐的，现在看她变好了以后又诬陷她抄袭！尚研，我看错你了！从那样的家里出来，你永远都不可能变好的！你就和你的爸妈一样，贪婪！卑鄙！无耻……”

啪。

陈铎剩下的话都被尚研的一个巴掌打断。

尚研的手还悬在半空，微微颤抖，她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陈铎，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看得起我？”

陈铎被她一个巴掌打得耳朵嗡嗡作响。

皱着眉扭头恶狠狠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对！你让我感到恶心！”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

尚研却下意识却拽他的衣角，勾着唇冷笑，“我让你感到恶心？你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嫌恶心啊？”

陈铎往前走，没能走动，他烦躁的回头，“你烦不烦啊！”

“嫌我烦？”尚研笑了，笑出了眼泪，直勾勾的看着陈铎。

陈铎被她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当下只想离开。

奈何尚研拽着他的衣角，他说：“撒手！”

尚研松开了手，她摩挲着自己红了的手心，哽咽着笑道：“就这样吧。”

像是在和自己说。

“什么意思？”陈铎问。

尚研没再说话。

陈铎却回头又问了一遍，“什么意思？”

尚研沉默，只是笑着看他，那眼神让陈铎的心里咯噔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从这里就要消失不见。

陈铎逼近她，“你到底什么意思？”

尚研和他离得更近了一些，望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

忽然想到了第一次动心的那一刻。

她爸挥着棍子朝她打来的时候，是陈铎站在她的身前替她挨了一下，回头朝着她说，不怕。

那时候，他的眼神里有光。

现在，陈铎的眼睛无比黯淡。

就像是失去了星光的暗夜，令人感到害怕。

她站在陈铎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陈铎的眼睛看，眼里有泪流出来，一字一顿道：“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