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薰猛地抬头，整颗心克制不住地往下沉：她完全想不到她爸会这样直白……她爸爸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嫌弃她吗？她……确实一无是处……

小姑娘的沮丧都写在脸上，叶珣就笑着摇头，“傻丫头，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只是告诉你我可以不计回报，但别人主动帮你为你考虑，往往是出于利益考量。”他起身走到小姑娘面前，再次rua了下小姑娘的脑袋，“打扮一下，一会儿出门。”

上午她爸爸的助理秦先生已经带人大包小包给她送来了好几箱衣服还有与之搭配的鞋包，踏进娱乐圈大半年，季念薰总算记得那些奢侈品的标志，再配合她爸爸住的别墅以及出行乘坐的豪车……她现在才有那么点真情实感：她爸爸不仅有影响力，还是个超级有钱的大学教授。

她回到房间里一边上粉底液，一边瞎琢磨，总觉得她爸爸在提点她，可她又没什么头绪。

打扮好也换好衣服，季念薰从房间里出来，在她爸爸面前站定，小声地问，“这样行吗？”她挑了条短裙。

尤助理和秦助理给老板的闺女选衣服怎么可能“过线”？所以这条小裙子名为“短裙”裙边也只是在膝盖上面一点。

叶珣端详了便宜闺女一番，“很好看。”转头就跟小毛球念叨，“衣品和打扮好像无师自通，其他的我都得费心且耐心地教一教。”

小毛球劝他说：“珣珣你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倒带前，季念薰在娱乐圈打拼起起伏伏好些年，她扒上男主就是笃定要借着男主来改变命运。而现在……别忘了你这个便宜闺女在你的学生们反复向她示好时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给肖小哥那么点回应。虽然她可能想法还比较模糊，但总归是坚定要靠着你这个亲爸来改变命运，比起倒带前堪称进步神速了呀。”

“……也对。”叶珣就调侃说，“虽然听起来都是靠男人，但爹可比丈夫靠得住得多。她能迅速想明白这个，我就算她孺子可教。”

叶珣也换了衣服，交代了家里阿姨几句，便迈步出门，准备赴约去吃夜宵。

季念薰拎着全新的链条包快步跟上，下意识地伸出小手，再一次揪住她爸爸的袖口。

叶珣也和上回一样，先轻轻挣开再顺势牵住小姑娘的手。

季念薰微低着头，嘴角上挑，自然而然地又靠近了爸爸一点。

“嗯，孺子可教。”叶珣半点不觉得被打脸，他对小毛球继续道，“先让她自己看自己想，我适时提点引导她再思考，刚开始嘛教学手段应该温柔一点。”

小毛球又开心得滚了起来，“都你说了算。”

冯徽把吃夜宵的地点定在了一家私密性相当好的私房菜馆——他连晚饭到夜宵一起包场，一共八小时营业时间，菜馆上下百多位员工全为他这一桌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