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庸听此话,在旁道:“他想找到这些药物应是不难,不过……”
到底为什么会服用,谁指使的,他自己知不知道?
那宫里的人,如今又是怎样一番模样?
秦如砚此时才留意到玄庸,见他蹙眉沉思,面上略带冷峻,女子微微一惊,又看了一会儿,继而羞涩缓缓低头,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等他醒来,你们好好问问他吧。”秦掌柜走到药柜前抓了几副药,“毒虽然没法解了,但只要往后不再吃,约莫还是能控制的,注意调理一时半会儿倒没生命危险。”
陈渊接过药,正在掏钱,那秦掌柜伸手一推:“几味补药值不得多少钱,正好你来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他回头对秦如砚道:“去叫你娘过来,她不是说要去找一趟渊儿吗,跟她说人今天来了。”
女子从帘子后走出,不一会儿,来了位妇人,秦如砚没跟上,而帘子微动,玄庸看见她躲在帘后的红色衣摆。
进来的妇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龄,眉眼中带着温婉的笑,她拉了陈渊的手,寒暄几句后,道:“你什么时候娶砚儿?”
玄庸在旁看着,这话跟他没关系,但也惊了一下。
这么直接的吗?
他又瞧那帘后,红裙摆跺了一下脚。
陈渊支支吾吾:“如砚姐跟着我喝西北风啊?”他缩回手,低下头,“我早就跟您二老说过,我是个倒霉的命,还是不要祸害砚姐了,这婚事是姑奶奶私自定下的,我一直要退,她不同意,如今……姑奶奶不在了,我说的算吧,婚事退了吧,不要耽误砚姐。”
“你说得好听。”秦夫人眉眼瞬间不温柔了,“还不是因为跟你有婚约,你又一直拖着,我们砚儿这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出嫁,你现在说不娶,砚儿怎么办?”
“我不娶才是为她好啊。”陈渊不敢跟他们顶嘴。
“可是陈老太对我们家有恩,这婚事是早就定好的,这……”秦夫人稍稍消气,却忧虑起来。
“原来您是为了报恩,那晚辈就更不能娶了,如砚姐她不是物品,不是用来报恩的工具,何况……我与她素来姐弟相称,未生情意,她也未必同意。”他说完朝两人行了一礼,“今日先将此意言明,待回去即刻退还婚书。”
他转身离去,玄庸不多留,扛着莫平生也走了。
秦夫人想追,秦掌柜及时拉了她:“哎,我看,也算了吧,难不成真让咱们砚儿跟着他受苦啊?”
妇人恼怒一甩其胳膊:“可我当初答应陈老太的,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是渊儿子自己要退的,又不是咱们逼他……”
“我不管,我不能食言……”
帘后的女子再忍不住,掀帘子走了过来,向她母亲赌气道,“我也不管,我不要这小孩,我看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