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容祈不悦喊着,浓黑长眉皱起,凌厉暴戾。

“世子说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水嬷嬷顺势应下。

“冬青,送嬷嬷去阿姐院中。”容祈冷淡吩咐着。

世子竟然帮着夫人,冬青自然高兴,连哎的一声都响亮了不少,眼疾手快把人带走。

宁如姗推他回书房时房内还残留着浓重的药味:“还难受嘛?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她收起自己的披风顺手挂在扶手下的小横栏上,准备走的时候带走。

屋中的容祈感到一阵风吹了进来,是宁如姗推开窗户,咯吱一声,顺道带来屋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

冬日暖阳顺着那道风飘了进来,夹杂着那熟悉的,淡淡的梅花香,清新淡雅,与众不同。

他闭眼,沉默地坐在轮椅上,放松下来才发觉浑身都疼,尤其是膝盖那处,冰冷刺骨,万蚁噬心。

“要继续躺着吗?”他感到宁如姗走到自己身边,那香味便向他靠近。

“你等会要去哪?”容祈突兀问着。

宁如姗愣了会儿,歪着头柔声说道:“准备去回春堂,虽然这几日把药停了,但我最近在跟小程大夫学针灸……”

一声轻轻的冷哼打断她的话。

宁如姗看着他莫名阴沉下来的脸,忍不住小声说道:“怎么又生气了。”

回答她的是容祈推着轮椅自己扭头走的背影。

“那我走了。”宁如姗无奈,看了眼沙漏,已经申时一刻了,远远超了之前约定的时间,只好隔着屏风细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