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汝姗一愣,扭头不解地看着他,解释着:“我是去看我爹爹。”

只见容祈面色冰冷如寒霜,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冷冷重复道:“不准去。”

“为什么?”她不解问道。

“每年押送贡银的人,谁会去送?”容祈冷笑着。

“我爹不是曹忠的人。”她瞬间明白他的潜台词,脸上血色消失殆尽,大声辩解着。

“那他为什么要去襄阳。”

“圣旨落在他头上,难道他要抗旨吗。”宁汝姗抿唇,认真看着他,“我爹不过是一个武将,他只是想要保护治下百姓。”

“这份贡银迟早要送过去,不论落在谁头上,谁都拒绝不了。”

“我知世子心结难解,但世子不该这样揣测别人。”

宁汝姗失望地看了一眼容祈,头也不回地扭头离开。

“夫人,夫人。”冬青见世子不说话,又见宁汝姗难得露了脾气,急得直跺脚,一咬牙,直接朝着夫人跑去,“世子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就是绕不过这个坎。”

“宁家的事情确实有些措手不及,也许是官家故意的,也是真的是无人能派,世子一时没绕过来。”

“他是真的对您……不一样了,所以才这样的,他就是不会说话,说什么都硬邦邦的,您……”

“您别生气,好不好。”

冬青小心翼翼拦着他,眼巴巴地请求着。

宁汝姗站在两院拱门处,扭头去看,只见窗户边上的容祈脸色雪白,眉目冰冷一片,就像冬日屋檐下那根尖锐此人的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