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容祈淡淡问道。

“不看了。”宁汝姗把轮椅上的小兔子花灯塞到他手心,“世子喜欢花灯吗,我给世子做个花灯。”

“你会做花灯?”

“会一点,小时候无聊自己学的。”她皱了皱鼻子,得意地说着,“可比这只小兔子好看多了。”

“可我又看不到。”容祈伸手摸了摸兔子的耳朵,自嘲地笑了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

宁汝姗突然伸手握住他的眼睛。

温热柔软的手落在冰冷的眼睛上。

他甚至只需要眨一下眼睛,睫毛都能感受到她手心的软绵。

“你……”容祈下意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拿下。

“世子若是好好吃药肯定能好的。”

“为什么要自我放弃。”

“你自己说过的,一直向前走才是啊。”

“你忘记了。”

他说过的?

他蹙眉,隐约有些印象,却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可宁汝姗的口气太过笃定,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说过。

“我们不吵架了,回去好好吃药好不好。”宁汝姗软软说道。

容祈素白冰冷的手就这样搭在她的手腕上,一只手就能圈住的手腕,细细的,温热的脉搏在指腹间清晰地跳动着。

她明明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可有总是让她感受到一点难以言弃的坚韧。

原以为她是跌落在他脚边的小雀,却更觉得她像是那团在黑暗中莹莹生光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