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大夫说他什么时候会醒。”容宓简单粗暴地喂了药,又见他实在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软和了神色,转而问道。

“若是烧退了就会醒。”

容宓细心擦了擦他嘴角的药渍,怒其不争:“人丢了便找回来,病歪歪地给谁看。”

“大娘子不如先去休息吧。”冬青劝道。

容宓靠在一侧,懒懒挥了挥手:“不用,我坐一会儿。”

“还没找到阿姗。”她拿着帕子擦着手中的药渍,随口问着。

冬青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

容宓擦手的动作一顿,叹了一口气:“赛马会那日的事情,我在应天府也都听说了。”

“宁姝和阿姗的事情也都知道了,当真是造化弄人。”

冬青摸摸鼻子,小声说道:“大娘子英明。”

容宓凤眼凌厉一扫,冬青瞬间闭上嘴。

“要我说,也是活该。”

她把帕子扔到容祈身上,恨铁不成钢地说着:“早些时候把眼睛治好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就是太娇气了。”

冬青欲言又止。

“世子也是关心则乱。”他弱弱解释着。

“少给他找借口。”容宓凤眼微微一扫,气势凌厉,瞬间让冬青打焉了,乖乖地低下头不说话。

“韩相之女固然重要,可也要有一个亲疏远近,阿姗是他夫人,待他哪里不好,连我这个亲姐姐都挑不出错来,他倒好……”容宓在冬青殷勤递来的圆凳上坐下,“让人这么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