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是朋友。”宁汝姗阻了她的动作。

白起傻傻地站在远处。

“擦擦吧。”紧接着,一个帕子落在他面前,递帕子的手纤细白皙,泛着一点玉色光芒。

白起扭头去看她,盯着好一会儿,突然发现她似乎不一样了。

她眉眼间似乎多了一点人气。

在临安时,她温柔善良带着一点懵懂的天真,像一朵娇嫩鲜艳的小花,可襄阳事变后,宁家接连出事,她痛失双亲,在榷场再一次见她,她就像一尊精致却冰冷的玉雕,虽然在笑,却足够悲凉,足够令人却步。

可今日再看到她时,那双漆黑的瞳孔已经带着盈盈温柔,原本那点被逼至绝境的痛苦悲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她,焕然一新。

“你……”白起惊讶看着她。

宁汝姗笑了笑,眉眼弯弯,唇颊梨涡浅浅:“那日之后,我许久没看到你,我听说你回长安了,现在是回来了吗?”

白起看着她,不由愣愣点头。

小姑娘一个人在摇篮里扑通着,自娱自乐,开开心心地笑着。

“你今日来是看她的嘛?”宁汝姗替小姑娘把被子盖好,笑问道。

白起摇头,认真说道:“我是来看你的。”

“我以后就留在襄阳了。”他轻声说道,“你,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宁汝姗抬眸,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声叹道。

“我之前五个月的时候,因为一直没显怀,王锵很担忧,带我去找了一个大夫,大夫说我心思太重,长此以往,怕是不能平安生产,结果当夜这个小姑娘就给我闹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