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不敢,我来便是要查案的,这令箭你可喜欢。”容祈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狼狈之人,“对了,我忘记和你说了,金州通判年事已高,今早已在家去世。”

蒋方逊瞪大眼睛。

“你,滥杀朝廷命……”

一把冰冷的剑抵在他脖颈间。

“死牢的钥匙。”

“钥匙,我呸。”蒋方逊突然大笑,“给你又如何,哈哈哈,给你啊,在我书房第三个博物架的暗格中。”

“给你又如何,容祈,你斗不过义父的。”蒋方逊啐了容祈一口,癫狂大笑着,“你输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玄色衣袍上染上一口污渍。

冬青大怒,还未说话,只看到一道莹白剑光,一起一落,紧接着只听到一声尖锐叫声,一条断臂就这样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飞溅起来的鲜血恰恰停在容祈脚尖,没有染湿他半分衣裳。

“贼子蒋方逊意图抗旨,集众反抗。”

他一字一字,缓声说着。

蒋方逊被冬青死死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不是人声的嘶吼,翻着白眼,满眼是血地看向容祈。

“生擒断手,押入地牢。”

容祈回视着他的目光,冰冷无畏,煞气十足。

“启禀容同知。”从死牢回来的侍卫,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抖索索地说道,“死了。”

“什么?”冬青大惊。

“邹钧邹知州早已死去多日,尸体都腐烂了。”侍卫强忍着还停留在鼻尖的腐烂味,低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