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莫名离开也瞬间合理起来。白家不会现在和纣家为敌,白彻这等枭雄, 岂会任由白起坏事。

榷场所有不合理的一切都在此刻拨云见雾, 露出端倪。

莫名的严禁。

消失的暗桩。

紧张的气氛。

红楼主人分明也是知道纣开之死,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宁汝姗。

只是他为什么要杀纣开,或者为什么要帮助宁汝姗隐瞒,还是榷场真的……心思不对。

只是纣家人为何也知道此事?

不论如何, 铁壁铧嘴平面海鹘战舰乃是纣家王牌军队,若是出动必定见血, 此事不会简单善了。

“世子, 纣家怎么来这里了?”细雨朦胧中, 冬青看着逐渐逼近的舰队,大惊失色,“难道大魏空降襄阳的主帅是纣家人。”

容祈沉默地看着船帆上高高扬起一只雄鹰旗帜的舰队逐渐逼近榷场,目光凝重。

“回去。”他冷冷说着,最后直接转身回了榷场。

冬青一愣:“世子要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若是纣家是冲着世子来的。”

容祈脚步不停, 朝着酒肆的方向快步走去,逆风迎着细密如牛毛的夏雨,轻声说道:“纣开当年死在榷场。”

冬青皱眉:“按理应该是, 不然纣家那群疯子也不至于在榷场这么发疯。”

榷场位置特殊,设立于韩相中的往来经商,货币两讫自由的商贸令,码头上挂着四字训诫——不信不立,不诚不行,两侧各是一只貔貅。

大燕当年仓皇难逃,隔着天险秦岭淮河以南另登大行,但同时也隔断了南北贸易,很长一段时间两国贸易都是偷偷进行,十有八/九都是得不偿失,久而久之便都逐渐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