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放纵,不顾道德约束,礼法控制,其实骨子里最是江湖义气,重情重义。

若是这样的人,至今还在保护一个秘密似乎也顺理成章。

只是到底是什么?

—— ——

客房内,张春洗漱干净,喝一杯热茶,这才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宁汝姗安顿好宁岁岁这才掀帘从内屋出来。

“张叔怎么在金州?”她为他倒了一杯水,笑问道。

“我当年匆匆忙忙回了临安,不曾想和你错过了,后来医好容祈的眼睛就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金州了。”张春笑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塞到宁汝姗手中。

“我新寻的玉,你看看这成色。”他得意说着,随后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一个棋谱。”他沉声说着,“我当年就是被困襄阳这才回临安迟了。”

宁汝姗捏着玉的手缓缓收紧。

“宁翌海把一个棋谱交给我,说是给你的。”他在自己乱七八糟的包裹里摸了摸,最后掏出一本皱巴巴的书,“诺。”

她小心接过那本棋谱,抚干净上面的折痕,打开第一页,上面另附了一张纸,被规整得整整齐齐,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句诗——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

“咦,这不是你娘当年在梅园念的一句诗吗?”

张春眼尖,不解说着:“正乾元年,当今官家那个死老狗被困海上,韩相联同几位将军把人救出来,你娘一时醉酒念出来的,从不曾流传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