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为你好怎么还骗你钱。”张春愤怒地拍着桌子,“是谁!我去找他算账去。”

宁汝姗抬眸,一双眼格外明亮。

“可他确实都是为了我。”她柔声说着,“我怪不了他,却也为此心中难安。”

张春皱眉:“这么严重。”

“我昨夜一夜未睡。”宁汝姗疲惫说着,握紧手中的茶碗,无奈说着。

“这……若是真的内心难安,还是要以你的心情为重。”张春干巴巴地安慰着,“没有过不去的坎,再说呢,还有我啊,实在不行,我就给他下毒,再不行,咋们就跑路,办法多得是。”

他对宁汝姗一向是极近偏爱,就像是羽翼已丰的成鸟恨不得叼着雏鸟到处跑才放心。

宁汝姗微微叹气。

“张叔。”她轻轻喊了一声,沉默地看着他,“我都回来了。”

张春停下吃包子的手,突然扭头皱眉:“你是不是在说我?”

他后知后觉地问道,夹杂着灰色的须发紧紧皱着。

“这三年我在榷场过得很好,是从未有过得好,红楼的庇护,岁岁的出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宁汝姗低声说道:“当年不辞而别,只是因为胆怯,想要离开临安而已,并无他意。”

张春咬紧腮帮子,扭头不去看她。

“就是他不好。”

宁汝姗的话说到这地步,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