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料峭寒春夜风飘过,灯笼晃了晃,容祈的心也紧跟着跳了跳,突然后悔自己没事挑起这个话题,平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心里一阵懊悔,只能紧紧盯着宁汝姗看。

宁汝姗见状,突然挑了挑眉,“容祈,你是不是刚才对我撒谎了啊。”

容祈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宁汝姗伸出两根手指,案子咬牙威胁道,“第一,是你现在坦白,第二,是站在这里等我想明白。”

容祈看着她鲜活的模样,两根手指在昏黄的烛火中,白嫩纤细,微微一动,就像勾着他的心,让他的视线根本移不开面前之人。

他看着只觉得心痒,此刻的宁汝姗生动娇嫩,好似那团小火苗在面前跳动,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就像把火苗簇拥到手心。

宁汝姗不由一愣,低头看着他的手背。

“我坦白。”容祈的手指缓慢和她的手指交缠,“但我先抓住你,免得你等会气跑了。”

宁汝姗眨眨眼,放松了手上的僵硬。

“临安现在已经不太安全。”

“阿姐又刚有孕又带着长生,你身边也带着岁岁,宴清想放在临安,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我说不如送回应天府,有侯爷夫妇和五万大军保护,也能避开是非。”

容祈慢吞吞说着,目光一直落在宁汝姗身上,片刻也不想移开。

“我骂他有病,他骂我不行。”

“大概是这么多年的陈年积怨,就顺势打起来了,不过宴清身子不好,我不能下重手,被他得逞……”

“所以,你骗我!”宁汝姗丝毫没有被他后面的话带跑心绪,反而思索片刻后,立刻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心中大怒。

明明刚才嘴里说着四象之事只是没空和她说,结果在昨天还在心中打算着把她送去应天府。

她又气又恼,连着脸颊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