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斜了一眼容祈,呲笑一声:“西和州是三个榷场中第一个不受控制的地方,那小崽子根本就是一匹狼,我就怀疑他是借着韩铮的名义为了复国。”

“他手上的铁器马匹的账本一直不曾对外公开过,王锵也曾去信,但一直渺无音讯,泗州还要每年存到来往钱庄,虽然钱不多,但至少还能进账,但西和州就一直隐身,这些年做的事情更是出格。”

“那张叔怀疑是他?”宁汝姗问着。

张春皱眉,突然看了一眼宁汝姗,握紧手中的山楂:“泗州阮家和金州王家一样,都深受韩铮大恩,是春晓计划中的一部分,也是你的影子计划中的一部分。”

宁汝姗一愣。

“相比较王家是武将出身,在战场被韩铮救下后,这才一心一意为你。”

“阮家则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当年大燕南逃没逃出长安,家族死伤过半,是当时的阮家族长去信给韩铮,韩铮亲自去救剩下的几个人,才让阮家没全军覆没。”

“两家都是因此才效忠韩铮的,这样相比较,我肯定还是相信阮家一点。”

张春犹豫片刻后,慢慢吞吞说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虽不该怀疑当年韩铮的决定,但当时西和州交给那个小狼崽子,我便觉得不妥。”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容祈听完张春的话,脸上若有所思。

“吁!”

“你是谁!”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坐在车辕上的袁令大声呵斥着。

“不好意思,走错了。”马车外传来一个大燕官话别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