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榷场生活在三年,明白榷场的出现是不容于世的,更明白这个面具对所有人的震慑力,只要你有这个面具,你便是榷场的主人。

“梅夫人不会贸然提出是三个面具的话,一定是做好了铺垫,我们去问他们要面具,并不难。”

“若是失败了呢?”宁汝姗突然抬眸看他。

“那就败了,只要他们入了临安,总是逃不出巡防司的。”

容祈展眉,微微一笑。

“世子好魄力。”

宁汝姗看着他自信骄傲,意气风发的神色,眉眼弯弯,笑说着。

—— ——

“要面具?”香风迎面,金碧辉煌的红袖阁中,鼻梁挺拔,双眸神褐色的男人衣裳半开,露出雪白胸膛,正举着一杯酒杯,蹙眉问着。

“正是。”

“那就给吧,当年本就说时联络之物。”他不甚在意,仰头喝下一杯酒。

“是,已经让人去取了。”

“不知韩相女是否会怪罪我们当年不入临安。”他身侧跪着一人,正是当日拦车的人。

风流不羁的浪荡子闻言呲笑一声:“我们去凑什么热闹,若是宴家都救不了,还指望我们填命进去吗?”

“若是我们进去。”他懒懒地伸手去倒酒,不知为何嘴里的话突兀地停了下来,甚至任由杯中的酒水溢出,流满整个案几。

“金州便是我们的下场。”他摇了摇头说着。

“若是真的如梅夫人说得,宴家和泗州中有一人叛变?”

“那便是韩相女的运气不好。”他停下倒酒的动作,不再碰那杯酒,“若是气运不好,连着出门的驼铃都不会响,我们部儿部落的话也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