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汝姗错愕,不认同地反驳道:“这些不是你弑父的理由。”

容祈盯着面前抑不住癫狂之色的人,嘴角微微一挑,傲然冷笑:“人心清亮,便是在黑暗中也能耀眼,心中黑暗之人,便是锦衣玉食,金银玉饰也不过沐猴而冠,面目可憎。”

阮扶斐眉眼低垂,缓缓吐出一口气:“罢了,于你没什么好说的,等会还要劳烦夫人和我们出一趟城门呢。”

沉默的秀秀压着人谨慎地靠近阮扶斐,就在此刻,变故突生。

原本一直安静趴在宁汝姗怀中的宁岁岁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小银刀,朝着秀秀握刀的手快很准地刺了进去。

那位置精准又用力地扎在手腕处,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毕竟谁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堪堪只有四岁,好似一只小猫的无害小孩身上。

容祈手指微动,原本指着阮扶斐的剑锋瞬间朝着秀秀劈头而去,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蹲下。”宁岁岁立马抱紧宁汝姗的脖子闭上眼,大喊一声。

所有变故只在眨眼间发生。

“容祈!”那剑锋宛若劈山开地,朝着秀秀贯穿而下,阮扶斐眼眦尽裂,伸手去抓宁汝姗。

一直站在容祈身边的袁令这才回过神来,出手隔开他的攻击。

警惕多时的冬青随后赶到,把宁汝姗和宁岁岁带离战场中。

很快,混乱的局面就被容祈一方控制住了。

阮扶斐只是狼狈倒是没受大伤,只是那个叫秀秀的丫鬟却被容祈剑锋所伤,脖颈处的血涌了出来,染湿了半个肩膀,整张脸都灰白下来。

“秀秀!”阮扶斐被人桎梏着,完全不够肩膀上架着的刀,扭头去看身后站立不住的秀秀,再也不复优雅淡定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