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救命,你们做什么……”一声犀利的惨叫划破夜空,随后声音又倏地停下。

只见曹忠被人狼狈地拖了出来,直接扔在雨幕里。

“容,容祈,你大胆。”曹忠摔得狼狈,可一抬眼看见容祈,心中咯噔一声,不由尖锐大喊着,眼珠子乱撞,最后看到被安定护在身后的皇帝身上。

“救我,官家救我。”他朝着官家连滚带爬地爬着,可随后一把巨大无比的刀看看落在他额头,吹可断发的刀锋直接削下他散落的一截头发。

青丝幽幽,自众人眼前滑落。

轻若鸿毛,可每根断发都好似一把刀直接朝着众人心尖落下,不留余地,惊骇滔天。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安定双腿都要站不住了,只能奔溃大喊。

“西南西北战事,是你所有为吗?”

容祈踏上廊檐,风雨渐失,他的脚下晕开一滩水,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影影绰绰映出一点破碎的人影。

燕舟倏地抬起头来,瞳孔睁大,浑身发抖。

安定愣愣地看着他,嘴唇抖动。

而被容祈逐步靠近的曹忠被困在大雨中,趴伏在地上,不甘地大喊着:“外国之事与我何干,你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铲除异己而已。”

“围困应天府,逼死宴家人。”容祈不为所动,只是垂眸看着面前之人,声音冷淡,“曹忠,你何来的忠心,当年乱北伐是你,逼死韩相是你,襄阳之祸也是你推波助澜,你打着天子名号做铲除异己之事,扰乱大燕超纲。”

“寒窗十二载,便是榆木也该有向佛之心,你一个大魏奸细,官家待你如此,也该心善几分。”

王铿猛地抬头,注视着曹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