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灼没理他,季烟看着面前认真玩着她头发的男人,他好无聊啊,居然还拿她的头发打结,季烟怕长发又被他薅成了鸡窝头,微微歪头躲过他的摧残,他不满地眯起眼睛,还没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季烟又凑了过来。
她微微往前探身,将手探到他身后,抓到他的长发,把一大把头发郑重地塞进他的手里,要他玩他自己的。
殷雪灼丢开自己的头发,不愿意。
他就要玩她的。
季烟当然也不愿意了,她的头发本来就容易打结,还被他这样玩一下,下回洗澡的时候又要搭理好久。她把他的手推开,他的手又伸了过来,指甲无意间划到她的手背,刺痛感宛若和猫打架的时候被划伤一样,季烟捉住他的手指,像捉住一只猫爪子,和他谁也不服输地僵持着。
她就这样和他幼稚地僵持着,直到季烟的余光瞥见一边的从霜疑惑地看了起来,这才拉拉殷雪灼的袖子,殷雪灼勉强敷衍了一句:“你退下吧,把你儿子拎出去。”
这慵懒的语气,真的好像一个不理朝政的暴君啊。
从霜低头应了一声,对白白使了个眼色,原地消失不见。
他们一消失,殷雪灼就扯开季烟手腕的魔藤,直接捏成绳子把她缠了起来,然后坐在她身边,故意当着她的面玩她的头发。
季烟:他这是耍赖!
她瞪着他,看着殷雪灼故意开始给她的头发打死结,季烟勉强一个翻身,哀求道:“大佬,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的头发真的不好玩啊。”
殷雪灼:“不好。”他故意这样说着,眼尾飞扬,唇畔藏着一丝隐晦的笑。
这人就是故意欺负她的,为什么才吵完架,他就又开始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