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滞了一下,直接拿他的衬衫蒙住他的头,这样就看不到他的眼睛了,“他们是我的父母,将我养大的,虽然只养育了我二十多年,可也是我的亲人。”

殷雪灼扯下衬衫,还是不情愿,“可是他们并不是很关心烟烟。”

“那是因为他们工作……”季烟说到一半,察觉到了不对劲,敏锐地抬起头来,“嗯?你怎么知道?”

殷雪灼不说话了。

他每次心虚的时候,就会不吭声,整个人的气场蔫了大半,后来便老老实实地换上衣服,跟着季烟出门了。

季烟一路上都在叮嘱他,不要发脾气。

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不管她爸妈说什么,殷雪灼都不要还嘴,如果不开心,可以悄悄拉她一下,但是不要动手,也不要还嘴。

天知道让大佬低声下气是有多难,就算殷雪灼全程乖巧地点头,眼神里充斥着无辜,季烟也还是担心。

季烟的爸妈都是经商的,她妈妈早年是做教师的,『性』格上比较强势古板,她爸爸更是严厉挑剔,不苟言笑,季烟一跨进家门,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压抑,整个人都绷紧了。

也许这股压抑只针对她,季烟感觉她身边的殷雪灼还一脸无所谓。

季家家教颇严,季烟一回家,就『露』出了标准的乖女儿的笑,对着沙发上的女人叫了一声:“妈妈。”

季母抬眼,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