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偌气得将手中的丝巾丢在地上,上去踩了两脚,似将这丝巾当成窦沂来泄愤,狠狠地撵了几下,咬牙切齿地说:“皇兄昔日待他如亲手足,他倒好不仅害得皇兄身败名裂,竟然连最后尊严也不给皇兄,真是可耻至极。”

之后昭偌逐渐冷静下来,看着旁边缩着脖子的小太监说:“等会你出宫去,备下马车,今夜子时,在西直门外等候。”

“奴才遵命。”

昭偌性子烈和哪位哥哥都合不来,唯有五哥苏秀奕能无限包容她,所以昭偌和他最为亲近,皇兄是世间最好的,窦沂怎么舍得那样对他,真是过分,昭偌绝不能容忍。

昭偌又看向身边的贴身宫女小醉说:“你去叫窦总管过来一趟,就说本公主有好东西给他看。”

“是。”宫女带着指令前往司礼监,将原话带给了窦沂。

窦沂一直对昭偌这个女人很不满,因为她在秀秀心里占了很大的位置,既然她传令让自己过去,那自己就去会会她。

窦沂看着床上还在昏睡中的小太子,念念不舍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细声说:“我马上回来。”

随后窦沂跟着那位小宫女去了昭和殿,他一走,苏秀奕就睁开了眼,抬手在窦沂方才亲过的地方摸了两下,接着看着床幔呆了一会。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响声,一个妙曼的身姿跻身进来,苏秀奕还以为是窦沂回来了,便将眼睛又给闭上了。

昭偌走过来看着床上消瘦憔悴了不少的皇兄,鼻头一阵泛酸,哽咽地喊了声:“皇兄。”

苏秀奕听到这一声便立即睁开了眼,见昭偌立在床边抽泣,苏秀奕坐起身,抬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说:“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