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太医来把了脉,开了一副温和的方子。

太医开了药之后并没有急着走,因为他没想到本该在民间当庶人的太子殿下,居然出现在了太监的庑房内,还穿着太监的服饰。

窦沂冰冷的眼神扫过去说:“有关于太子的消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太医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恭敬地回道:“是。”

“下去吧!”窦沂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手里拿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试了一下温度,见还是太烫了,便放在旁边晾一下。

等太医出去之后,小祥子也紧跟着他身后出去了,他一只脚刚踏出门就被窦沂给叫住了,于是小祥子又收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您还有何吩咐。”

窦沂虽然不喜这个小祥子和苏秀奕走得近,但今日这件事得亏了他来通报,窦沂对他的语气也就好了一些,问:“小秀子怎么会突然病倒,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是小秀子不小心踩到了九公主的纸鸢,然后九公主就让他跪在那,结果突然下起大雨来了,之后小秀子就成现在这样了。”小祥子同样也淋了雨,没什么大事,但苏秀奕不一样。

苏秀奕生来就是一把娇骨头,冷不了也热不了,天气热起来了就生痱子冷起来了就生冻疮,下起雨来了就会咳嗽还生湿气,也淋不得半点雨,这在雨中跪了那么久,还活着算是运气。

都怪窦沂把他护得太好了,才这般娇气,如同温室里的花,虽然看着娇艳,却经不住风霜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