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越笑了出来,抬高了声量:
“我说——你他妈就是我拿钱买来的东西,别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多重要。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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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人群中灰蒙蒙的退场,飞速逃离那个地方。
脑子在发晕,耳中在低鸣,口干舌燥,肺里像抽了气似的难受。
他大口的呼吸,一声声的闷咳。
手机一直在响,电话也好,短信也好,微信也罢。
乐羽声和洛川的声音叽叽喳喳传来。
——“余美人,到了没啊,报个平安呀。”
——“阿白哥,可还好?”
——“余美人余美人余美人,没有你我好无聊啊。”
……
余知白蹲在高大的树下,瘦弱苍白的身体缩成一小团。
好久好久才缓回来一点。
身边的行李箱遮挡了他的身影。
长发松松垮垮的挽起,单薄的后背像是又瘦了些,蝴蝶谷凸出的明显。
他这一生都是一场戏,一场跌宕起伏又笑料百出的戏。
曾经的戏言一句句实现,爱情被碾碎在泥土里。
曾经最害怕的人,以为只是活在谣言中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