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儿子开窍之前,这一位就是仗着长得好,讨得家里头人喜欢,每天弄得赵家鸡飞狗跳的,偏偏他祖母还护着不准他教训。
赵德海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儿子的纵容里面,带着三分对亡妻的愧疚和思念,三分对嫡长子的期许和慈爱,剩下四分就难言了。
这人说着还拧着眉头一脸威严的看着儿子,却不知道方才的一番话,自己的威严早已经稀碎了一地。
赵景焕乖巧的点了点头,如实说话:“爹,我记住了,我会好好利用爹娘给的脸皮子。”
赵德海一听,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
赵景焕却已经岔开了话题:“爹,咱就这么收下老国公和世子爷送的礼物可以吗?”
赵德海笑了笑,只说:“老国公是长辈,他既然送出了手,你再还回去反倒是不好,罢了,后头我让你母亲准备厚礼走动一番。”
“那就辛苦母亲了。”赵景焕点头说道。
赵德海笑了一下,忽然拧眉看向儿子,凑过去细细的闻了闻。
赵景焕一把推开他的脸:“爹,你干嘛?”
赵德海却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你这孩子就是不经夸,说,你是不是又偷吃你表姐妹妹的香丸子了?”
“啊?”赵景焕莫名其妙。
赵德海怒道:“男子汉顶天立地,以前你整日里的在后宅厮混我也管不了,如今可是要出门上学的人,怎么还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
“你也不怕出门在外被人笑话娘里娘气?”赵德海皱眉说,“外面那些文人傅粉施朱盛行我管不着,但我赵德海的儿子决不能如此,以后再不许玩那些胭脂香粉。”
说完一甩袖子懒得理他了,虽说好闻,但赵德海奉行的是力拔山河的男子气概,对此颇为不喜,可以说审美与碌国公祖孙俩天差地别。
赵景焕这才猛然意识到赵德海说的是什么,那不就是他随口吞了的一劳永逸口气清新丸,神他么的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