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勋低着头说道:“却是前几个月名动京城的那一位赵家公子。”
话音落下,其余三人便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长乐公主接过了话茬:“赵家公子?莫不是为了我求来平安符的那一位赵小公子?”
萧勋忙不迭的点头:“正是,臣入宫之前,常常听人说起这一位赵公子,在京城里头也是有些名气的。”
“哦,他们都是怎么说的?”长乐公主又问道,显然对这一位自己的救命恩人很感兴趣。
萧勋便说道:“听说这一位赵公子以前年幼无知的时候,特别的调皮捣蛋,曾经差点烧毁了曾家的藏书阁,被曾老先生赶出门墙,不许他再进入书院。”
听着长乐公主惊诧的声音,萧勋继续说道:“后来赵大人狠下心来,打断了他两条腿,才总算让赵公子浪子回头。”
长乐公主一听,惊讶的问道:“他以前竟然这般淘气吗?难不成被打一顿就学好了?”
“如今他不但拜入曾先生门下,还日日勤学苦读,可见小时候淘气不算什么,只要愿意改好便是好的。”萧勋笑着说道。
萧历眼神一闪,也补充了一句:“也许是上一次赵家遇难,这赵景焕淘气是淘气,却也有一片孝心,所以这才改邪归正了,如今反倒是成就了一桩美谈。”
见他们一个两个明面上都为赵景焕说话,实际上却在讨好长乐公主,萧竑心底冷笑一声,惊讶的问道:“赵景焕,莫不是就是碌国公世子的至交好友,我可曾听说他们两人把美人图带进了藏书阁,把曾先生气得仰倒,实在是有辱斯文。”
萧贺不知道是站在他这边,还是真的相信了这话,还说:“碌国公世子被赶出国子监之后,竟然去了曾家书院吗,他倒是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皇帝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萧竑立刻又说道:“啊,是臣失言了,不该当着公主的面说这些。”
长乐公主扫了他们一眼,心底对他们打着什么主意心知肚明,无非是相互之间打官司罢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香囊,那是她上次重伤之后一直带在身上的。
只要带着这张平安符,长乐公主总觉得心里头安稳一些,但凡哪一日没有带着就心里头没底,即使后来光源寺的和尚送来开过光的平安符,她也只愿意带着这个。
淡淡的暖意从香囊中传出,长乐公主笑着说道:“赵小公子年幼,淘气一些也不算什么,倒是玉宸从小不着调,我还怕他带坏了别人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