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焕却说:“祖母,孙儿寒窗苦读这么多年,难道就因为一个忠勇伯的爵位就止步不前了吗?若是如此的话,我如何对得起父亲和老师?”
“父亲还在的时候,常常督促我勤学苦读,老师一直以来也对我报以期许,我不想辜负他们的希望。”
一提起已经去世的赵德海,赵老夫人的态度显然没有那么强硬了。
赵景焕趁势继续说道:“祖母,孙儿吃遍了苦头,好不容易考中了举人,再过三年就能参加会试,难道你就对孙儿没有信心?”
赵老夫人眼睛一酸,搂住他说:“阿彘,祖母是怕你一时冲动,将来后悔莫及,到时候你若是后悔了,不但这忠勇伯的爵位拿不回来,恐怕与谦儿还要生嫌隙。”
赵景焕却看着她坚持说道:“我不会后悔的。”
赵老夫人满腔的担忧,孩子现在还小,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这忠勇伯的爵位也想让就让,殊不知多少的亲兄弟就是为了一个爵位争得你死我活,反目成仇。
赵景焕提出让爵一事确实是冲动之间,可他提出之后却忽然松了口气,那原本就不该是属于他的东西,真的留下了反倒是一辈子不安。
至于一个爵位,他不觉得自己有系统在手还会弄不到,即使弄不到,他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去责怪赵景谦。
想了想,赵景焕又说道:“祖母,孙儿有信心能够考中进士,入朝为官,终有一日我会站得比父亲还有祖母更高。”
赵老夫人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哆嗦了一下嘴唇满是无奈:“这哪里是说得准的事情。”
“别人或许不可以,我一定可以。”赵景焕却如此说道。
赵老夫人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一边觉得是他一连串的考中了举人所以如此,一边又觉得孙儿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一边又怕他将来受挫便一蹶不振。
赵景焕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继续说道:“祖母,跟我比起来,谦儿既没有老师那般名动天下的恩师,以后也没有了父亲保驾护航,他才更需要这个。”
手心手背都是肉,赵老夫人从来不否认自己更加偏爱长孙,可心底对赵景谦也是疼爱不已的,这会儿只觉得满腔犹豫不定。
林嫣然却比她理智许多,她脑海之中不停的闪过许多念头,最后忍不住提了一句:“阿彘,你可曾想过若是将忠勇伯爵位让给谦儿,那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