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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先生问的突然,赵景焕愣了一瞬,最后却只是说道:“有。”

那一刻曾先生的脸色复杂万分,看着赵景焕的那双眼睛似乎透过他看向了其他人,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是我老了。”

从那之后,曾先生鲜少再提忠君爱国,却多言朝堂诡谲,赵景焕有时候会怀疑这一位先生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比如他跟远在青州的曾鹏一直有联系。

可是每每赵景焕想要提起,曾先生又会岔开话题,弄得赵景焕心底犹豫却不敢确认。

脱下素服的第一日,赵景焕出门拜访的第一人也是曾先生。

依旧是那个书房,曾先生看着似乎也苍老了许多,他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可精神头却远不如当年那么好了。

看见赵景焕进门,曾先生便问道:“你过来瞧瞧这幅字。”

赵景焕低头一看,评价道:“腕力不足,但颇为灵透。”

曾先生忍不住笑道:“这孩子还不到十岁,比你当年可强多了。”

赵景焕倒是脸皮厚,笑着说道:“学生当年顽劣,让老师您操心了。”

说完又提议:“老师若是喜欢,不妨收入门下,多一个小师弟也热闹的很。”

曾先生笑着摇了摇头,又把面前的书法收了起来:“有你这么一个调皮蛋就够头疼了,老夫可不想家里头再多一个。”

赵景焕眼神微微一闪,看着他说了一句:“老师,他要进京了。”

曾先生愣了一下,看着窗外的风云许久才问:“你要参加明年的会试?”

赵景焕点头说道:“学生已经十七,现在去参加正正好。”

曾先生却陷入沉思,眼底露出几分犹豫:“阿彘,你可知道朝堂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