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泽看向傅敏达,“余正奇是谁?”
傅敏达提醒道:“陛下,就是今天撞柱死了的那个大臣。”
“原来是他。”楚云泽又看向了余良骏,“所以,你是来为父报仇的吗?”
“忠孝,忠孝,忠在孝先,更何况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父亲为进谏而死,他心甘情愿,是死得其所。”余良骏很想将这句话说得大义凛然,可惜他现在这个姿势不允许。
“放了他。”楚云泽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傅敏达劝道:“陛下,他虽嘴上如此说,但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他心怀怨恨,可能暴起伤人。”
楚云泽嗤笑道:“他一个书生,难道还打得过孤。”
余良骏被侍卫放了,终于能挺起身子,不过他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多谢陛下。”
“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来意了吗?”楚云泽目光炯炯。
余良骏拱手道:“我来,是想向陛下求官。”
楚云泽挑了一下眉,“楚国有科举考试,广取天下士子。你想要做官,不去参加科举,为何要求孤?”
“敢问陛下,科举考试考的是什么?”余良骏问了一个他知道的答案的问题。
楚云泽不知余良骏卖的是什么关子,说:“自然是经史子集,诗词歌赋。”
“我既不擅长经史,也不擅长诗词,要我去考科举,恐怕考到头发花白,都见不到陛下。”余良骏面露苦笑。
楚云泽问:“那你擅长什么?”
余良骏沉声道:“天下策。”
“好大的口气。”楚云泽嘴角微弯,是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余良骏对着楚云泽一揖到底,说:“当今天下,分离已久,统一是必然。而天下之势,以秦楚为强。天下共主,必出自于秦楚之间。但这天下的主人,只能有一个,其余的国家逃不了被覆灭的命运。别人觉得陛下穷兵黩武,我却觉得陛下才是智者。若不操练士兵,囤积军备,那么楚国总有一天就会亡于秦国之手。”
楚云泽的眼中闪过一道锐芒,“有意思。”
这些话,余良骏想说很久了。他继续道:“别人视陛下为暴君,但我觉得陛下就是我想要的明主。我希望能在陛下手下,一展抱负。”
楚云泽淡淡地说:“光是几句话,无法证明你的价值。”
余良骏眼眸发亮,“我会证明给陛下看我的价值。”
“你说,孤封他个什么官比较好?”楚云泽对傅敏达说。
傅敏达吓了一跳,说:“这……哪里是奴才能做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