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衙役便齐声道:“升堂——”
官员咳嗽一声,说:“将原告和被告都带上来。”
楚云泽和一名妇人被带了上来。
楚云泽一到公堂之上, 眼睛便盯着白檀轻。两人不过几日未见,但他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白檀轻看到楚云泽, 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官员看向妇人,问:“你何事状告他人?”
妇人身穿粗麻布的丧服, 头上别着白花。虽然年纪不小, 但犹有几分姿色。她说:“民女李赵氏, 状告此人杀害我的夫君。此事是我府中众人亲眼所见, 绝非诬陷。”
官员又看向了楚云泽, “你有什么话说?”
“李大人并非我所杀,我到李府之时, 李大人就已经死了。”楚云泽不卑不亢地说。
官员扬声道:“传证人!”
李府的下人被带来上来, 磕头道:“参见大人。”
官员厉声道:“你将案发当日所见, 一一道来,若有欺瞒, 定不饶恕!”
下人战战兢兢地说:“小人赶到现场之时,李大人就已经死了,而那人手中便拿着杀死李大人的凶器。李大人,就是被此人所杀。”
衙役将带血的匕首呈了上来。
官员看了一眼匕首, 又看向了楚云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赶到之时,李大人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他并没有亲眼看到我杀死李大人。但是他却指证我杀了李大人,居心叵测。”楚云泽神情镇定,不慌不乱。
官员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李府,凶器又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楚云泽答:“是有一名黑衣人将我引到李府,凶器也是他扔给我的。我以为凶器是暗器,接住了,所以凶器在我手中。”
官员沉下了脸,“这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并无证据。”
“我有证据!”白檀轻高声道。
官员将视线转向了白檀轻,“你有何证据?”
白檀轻与官员对视,眉目凛然,“李大人并非是被匕首所杀,而是被毒死的,只要剖棺验尸,便可分明。”
李赵氏说:“这怎么行,剖棺验尸,岂不是让夫君九泉之下不安。”
官员不悦道:“死者的家人不同意,便不能剖棺验尸,你还有何证据?若是没有,我便判了。”
不许开棺验尸,在白檀轻的意料之中。他淡淡道:“我这里有一位证人,请大人容许她上堂。”
官员挥手道:“带上来吧。”